【战锤AOS】失落的家族与凡域的神灵——《神之克星》节译:黯日修会
以下资料来自于战锤AOS黑图书馆小说《神之克星》第五章,情节皆为虚构。
当埃迪诺回到他在下城区的简陋居所时,悬在海希天空中的太阳正逐渐西沉,夜幕随着月亮的升起宣告了它的光临。他的身上还残留着下午试炼时留下的干涸汗水和泥土的痕迹,他还在困惑,自己并没有主动向那个元素精魂发起致命一击,最后怎么就通过了试炼呢?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他还是个初学者,因此尚未获准住在上城区的资格。这就意味着他需要在每天下课后,独自跋涉到校园南边陡峭的悬崖上一跃而下,再用魔法减缓坠落的速度,让自己在悬浮状态下缓缓落地。这一趟下来耗费的魔法和体力让埃迪诺不堪重负,通常会让着陆后的他疲惫不堪,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倒在地。
当然,就这样倒下是不可能的。他还要走上很长一段路,才能回到他在崖边区租住的破旧小屋,而这段路通常会因为他要去吃上一顿便宜但能维持体力的饭菜变得更加漫长。这绝对是有必要的,因为从基础学院来回所需的魔法会消耗掉他身体里的大部分能量,而食物和饮料则能救他一命。然后,终于到家的他还得花上至少几个小时的时间静静地学习和沉思,为第二天做准备,届时他将再次施展魔法,从下城区升到上城区的学院,重新开始令人筋疲力尽的学业。
在他觉得自己还有余力的夜晚,他会静静地凝视着悬崖,伸长脖子眺望上方闪闪发光的校园,这会让他产生一种深刻而持久的使命感: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一名初级修士;他会在校园里找到住处(无论有多么的简陋)并开始学习只有法师、只有强大的法师才能学到的东西。也许,待时机成熟时,他还能为一个更伟大的目标服务:为奥术学院工作,或者加入修士们的议会。
在其他夜晚,他看着悬崖,想到每天往返学院的飞行,他的精神便会更加疲惫。他觉得自己没有目标,脱离实际,完全无法承受苦难,对是否能继续下去也完全漠不关心。工作太困难,学习太耗时。
今天就是这样的一天。
但他总能在脑海中听到祖父的声音,敦促他再坚持一下,再努力一下,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我们都是法师,”暮年的老人告诉过他上百次。“在远古时代,在尖塔倾覆之前,在那些尖耳朵的暴君剥夺我们的力量之前。你可以改变这一切,埃迪诺。你有能力,有见识,有决心,可以帮助这个家族重新获得巫术的力量——我们所有人的荣誉!如果有任何机会,你就一定要……”
“如果有任何机会,我都能做到。”埃迪诺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跌跌撞撞地地走上狭窄、恶臭的楼梯,走向他的阁楼房间,“那我一定要做到。他们都指望着我,”他痛苦地低语道。“他们都是傻瓜。”
他走到顶楼,拿出开门的黄铜小钥匙,自己走了进去,但他随后就愣在门槛上,既疑惑又害怕。
有人在等他。一个身影靠着远处的墙壁,坐在敞开的窗户旁,凝视着不远处的悬崖。一点月光和楼下街道的灯火照亮了陌生人的脸庞。
那是个女人。她看起来可能是个年轻的女人,脸上有一种岁月和成熟的痕迹,也可能是个年长的女人,只是保养得很好,显得既漂亮又优雅。她那一头乌黑的短发梳得平平整整,光滑地贴在头皮上。她的右耳上排列着许多奇特的耳环和耳钉,每一颗小宝石和饰物都在灯光下闪耀。她的耳廓不是尖的,代表她是人类而不是精灵。她似乎穿着巫师们喜欢穿的那种长袍和斗篷,但房间里太暗了,埃迪诺看不清楚任何可能标志着她效忠于谁的颜色或徽章。当他站在那里发呆时,陌生女人慢慢地把目光从悬崖上移开,转过身来直视着他。
她的眼睛又大又清澈,呈现出某种淡淡的颜色,也许是蓝色、绿色或灰色,埃迪诺无法准确说出是哪一种。
“埃迪诺·阿弗林,”女人轻声说道。在她浑厚悠扬的声音里,他的名字听起来很有音乐性和诗意感。
“你是谁?”
“请进,”她说,仿佛这是她的公寓,而不是埃迪诺的。
埃迪诺仍然不确信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走进房间,关上了身后的门。房间里黑得可怕,只有开着的窗户透进来一点光亮。他指了指附近的一张桌子。
“我想点根蜡烛。”
女人做了一个细微的手势。埃迪诺的房间里有三根蜡烛和一盏黄铜灯笼。就在她苍白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移动的一瞬间,四根蜡烛的灯芯都迸发出生命的活力,房间里充满了温暖的光芒。埃迪诺眨了眨眼睛。蜡烛燃起,他可以看清楚她了。
她的脸很苍白,非常苍白,但却生有一张标致的面容,虽然边缘有点尖。她的眼睛是淡灰色的,短而直的头发像玛瑙一样黑。她的长袍虽然颜色朴素、低调,但却是用上等的丝绸和天鹅绒织成的,做工考究,但并不张扬。她在长袍下交叉着双腿,身体前倾。埃迪诺隐约觉得她有些面熟,但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见过她。
“你到底是谁?”他再次问道。
“我的名字是奥伦娜·卡恩。”这位优雅的女人说。“基础学院修士议会的成员,虽然不是资深者,但也是正式人员之一,同时也是奥术学院的预备特工。而你是埃迪诺·阿弗林,一个受人尊敬但并不富裕或有什么影响力的伊梅崔卡制琴师和木匠家庭的第七个儿子。”
埃迪诺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袭来。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做了什么,他突然陷入了狂想。他们知道你的梦想和欲望。他们认为你是个危险人物,埃迪诺!这个女人要把你从世上抹去!
“够了。”女人冷冷地说。
“什么够了?”埃迪诺原本的叫喊猝然卡在了喉咙里。
“别再助长你的恐惧了。”她不怀好意地撇了撇嘴角。“我不是来伤害你的,埃迪诺·阿弗林。我是来了解你的。我甚至可能是来寻求你的帮助,只要你能让我产生信心。”
你的信心?
“你饿了。”她说。这不是在发问。
“这位女士。”埃迪诺说。“请原谅,但我不明白——”
“别担心。”她说。“吃点东西吧。安顿一下你空空如也的肚子。”
她的左手做了一个简短而优雅的手势。突然,从他经常用来学习的小桌子上出现了美味丰盛的晚餐,热气腾腾,正等着他迫不及待伸出的双手。
埃迪诺看向那个女人。她只是弯了弯眉毛。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盘食物。盘子里是一只烤得香喷喷的岩鸡腿,鸡皮被烤箱烤得脆脆的;几片厚厚的野牛肉,上面淌着棕色的、用平底锅勾芡的肉汁;还有打碎并烤过的块茎,一对撒了火树皮粉的烤苹果,一盘用蔬菜和甜瓜做成的沙拉,在辛辣的调味汁的滋润下闪闪发光。还有一壶几乎盛满的酒和一个空杯。
埃迪诺拿起一个苹果。它是热的,就像刚从火堆里拿出来一样,而且煮得非常熟,外表柔软,中心仍然坚硬。他咬了一口。果肉非常烫,让他的舌头和嘴角抽搐了一下。
但它绝对美味可口。
他边咀嚼,边把酒壶里的酒倒进空杯子里,举起杯子闻了闻。是刺梨酒,里面加了蜂蜜和香料。他大口喝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的肚子几乎要唱起歌来了。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当他狼吞虎咽的速度终于慢下来时,他问道。“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和工作,但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守护天使,来这里就为了填饱我的肚子,抚慰我的自尊。”
埃迪诺原本以为眼前的美味可能只是纯粹的幻觉,是为了取悦和刺激他的感官而设计的魔法造物,永远无法真正填饱他的肚子。但经过一番细嚼慢咽,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他感觉饱得几乎要后悔再吞咽了……而他面前的盘子里还剩下了很多。
奥伦娜笑了。“诚实而直截了当的举动,”她说。“看来我的选择是明智的。我将对你坦诚直言。我代表着一个秘密教团,它的存在和目的已经隐藏了五百年。我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很少抛头露面。我们占据着操使权力和影响力的位置,无论职位高低,因为我们相信没有任何组织和团体不能以某种方式为更伟大的利益服务:我们正试图将更伟大的利益字面化。”
埃迪诺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滚出去!”他吼道,“你这混沌的走狗!”
女人开心地笑了。“天啊,你的调子果然变了!'”
“滚!”埃迪诺的语气更加强硬。“我不是圣人,但也不会背叛界域民和神王!我不会为混沌效力,永远也不会!所以,如果这是你的目的,就让我为你省点麻烦吧——”“我并不信奉混沌,”女人微微颔首。“我的派别致力于秩序,这是我们永恒不变的主张。尽管这与凡世诸域有史以来出现过的任何秩序都不相同。”她把房间里唯一的椅子让给了埃迪诺,自己则靠在窗边。自从他开始往嘴里塞东西,她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
“那就直说吧。”埃迪诺说。“如果你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说出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那我会马上掉头离开,让你不必再来这里浪费时间。”
奥伦娜·卡恩举起双手,做出一个平静的手势。“别紧张,埃迪诺。你不用害怕我。我今天已经帮了你两次。你真的会逼我第三次向你示好吗?”
他瞪大了眼睛。她给了他食物:这当然是一种帮助。但是……
两次?
女人回过头平视着他,嘴角含着微妙的半笑。
埃迪诺慢慢明白了。“我的测试?”
她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在暗示另一种见解。
“你赋予了大地活力。”
“你需要帮助。他们欺骗了你,而我这算是一种有诚意的表现。”
埃迪诺摇了摇头。“不,这是彻彻底底的干扰。我必须去找主考官,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什么?你作弊了?有人帮你了?他们不会相信你的,因为我掩饰得非常仔细。你说有个陌生女人来找过你,承认她协助了你的测试,但他们找不到我在这里的任何证据……他们会以你是疯子或傻瓜为由把你开除。”
“你找我有什么事?”埃迪诺问道。“我应该回报你什么?”
“我只需要你听我说,”女人说。“并且仔细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不要求你回报,明白了吗?”
埃迪诺点了点头。他希望自己能说出一句精辟的反驳,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女人慢慢地走向他。“你有没有问过自己,凡人为何要受制于神灵?”
埃迪诺眨了眨眼。“什么神灵?”
女人耸了耸肩。“任何神灵。混沌之神。森林和山脉之神。像西格玛、莫拉丝、泰格里斯和泰瑞昂这样的神。无论是伟大的神还是渺小的神,这些不朽的暴君都在充满脆弱凡人灵魂的界域里尽情施展他们无情的意志,而这些凡人仅仅因为力量较弱就受制于这些神的意念。当然,我们并不逊色于神灵,并不逊色于值得爱戴和崇拜的神灵,也并不逊色于拥有神奇力量或实现未尽潜能的神灵。我们出生,我们生活,我们死亡,在我们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呼吸之间的短暂间隙,我们总是永远受制于各种力量,这些力量让我们的存在变得微不足道,使我们的抗争变得无比廉价,并在我们弯曲和被太阳灼伤的背上挥洒他们的力量。”
事实上,她的话是埃迪诺最不想听到的。她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关于诸神吗?
“我们都必须为某物或某人服务,”埃迪诺说。“侍奉一个比我们活得更久、看得更远的强大存在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这就是极不光彩的事。”女人如同学院里的教授般竖起一根手指,“因为我们很少有选择的余地。我们可以选择用我们的血汗和泪水、劳动和牺牲来供养哪位神灵……但如果我们根本不想供养任何神灵呢?如果我们寻求服务于一个简单的理念,一个更崇高的目标,一个更深层次的抽象概念,而不对任何神灵提供服务或忠诚呢?”
“那么。”埃迪诺断言道,“你们迟早会被毁灭,而且是毫无目的的毁灭。在这个世界上肆虐的战争,推动和定义这个世界的冲突,所有这些都始于诸神之间的争斗,也终结于诸神之间的争斗。他们交战,我们选边站,过去如此,将来也会如此。”
他轻而易举地说了这些话,就好像在宣告一个简单的事实:火是热的,水是湿的,冰是冷的……所有凡人都必须选择侍奉的神灵。在说出这些话的那一瞬间,埃迪诺意识到这些话对他来说是多么容易,多么轻而易举,他感到一种奇怪的、无法抑制的反感。
为什么总是如此?就在这位名叫奥伦娜·卡恩的女人再次开口说话时,这颗疑问的种子又在他的心头萌动、刺痛。
“你的家人都是工匠吧,整日忙活着怎么把新鲜的木头和肠线变成演奏音乐和歌曲的引擎?”
“没错。”
“但他们并不总是工匠。”奥伦娜·卡恩说。“在更古老的时代,他们是谁?”
埃迪诺叹了口气。她在来访之前,显然已经做足了功课。
“我们曾经是法师。”他开口道。“凶猛。强大。我们是海希凡人中最著名的魔法血统之一。据说,一些古老的耀灵大师曾在我的祖先,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和祖母的脚下学习。”
“那可真是奇怪,”女人说。“我想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法师家族的人被剥夺了能力,让他们的一代又一代无法实践与生俱来的权利?”
埃迪诺看得出,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然而,他仍然感觉到了这种暗示的刺痛,感觉到了长久以来困扰他家族的耻辱的重量。
“后来发生了冲突。”他平静地说。“如果你愿意听到的话,是一次堕落。”
女人眉毛一挑。“哦?”
埃迪诺重重地叹了口气。“显然,你已经知道了。”
“我并不知道。”奥伦娜·卡恩说。“或者说并不完全。我听到的都是些谣言、耳语之类的东西——”
“耀灵域主剥夺了我们的力量,”埃迪诺啐了一口。“作为惩罚。”
“惩罚什么?”
“对不忠的惩罚。”埃迪诺摇了摇头。“这是在黑暗时代,在尖塔倾覆之前的事。我的祖先目睹了耀灵高层的腐败,于是联合界域的人类和矮人组织了一场起义。”
“我想他们没有成功吧?”奥伦娜·卡恩问道。
“我们成功了。”埃迪诺说,他很清楚,在“我们”与他相差几个世纪的情况下,说自己是更大的“我们”的一部分,充其量只能算是自以为是。“他们为了惩罚我们的不忠,从那些在战斗中幸存下来的人身上吸走了魔法技能。从那时起直到现在,我们花了好几代人的时间,才让一点魔法潜能重新渗入我们的血脉,而这仅仅是因为我们还存在于这个界域。”
奥伦娜·卡恩的眼睛在烛光下微微闪烁。显然,她很同情我们。埃迪诺想。“你们的力量和与生俱来的权利被剥夺了。你的祖先是对的,不是吗?”她低声说。
埃迪诺点了点头。“不久之后的尖塔倾覆证明了这一点。统治着我们、自称为我们主人的耀灵域主差点就因为内讧和嫉妒毁了自己。他们的堕落和妄想几乎将这个界域撕成了碎片。”
“而在所有这些破坏和苦难之后,你们的祖先站在那里,他们被剥夺了魔法能力和实践,沦为只能用双手工作的工匠,那些自称为他们主人的耀灵的耻辱和毁灭最终彻底、完全地证明了他们的清白。”
目光低垂的埃迪诺再次点头。“是的,就是这样……我们家族的史家是这么告诉我的。他们警告我说,耀灵的记忆很长。我遇到的一些耀灵甚至可能在很久以前前就还活着。”
“他们很长寿。”奥伦娜同意道。“甚至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们就像神一样?”
埃迪诺抬起眼睛。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奥伦娜的嘴角浮现出狡黠的微笑。埃迪诺从那笑容中看到了钦佩和尊敬。
“我想让你实现自己的潜能,埃迪诺·阿弗林。”女人斩钉截铁地说。“我想为你提供一个地方,在那里你可以充分发挥你的实力。”
“你为谁服务?”他追问道。
“我为一种理念服务。”奥伦娜·卡恩说。“这个理念很简单:凡人不应该受制于那些囤积力量与长生不老的神和不朽者。我和我的同伴们(我们有很多人)相信,凡人终将站起来,重新夺回凡世诸域。问题只在于拥有正确的工具,并在适当的时机发动攻击。”
“你要打倒诸神?”埃迪诺问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奥伦娜微微耸了耸肩。“我们要让他们学会谦卑,提醒他们权力实际上来自金字塔的底部并向上流动,而不是从小小的顶点涓涓流下。如果他们接受我们的要求,同意与我们和睦相处,从不妨碍或反对我们试图实现的愿景,那么很好,我们可以称他们为盟友。但是,如果他们反对我们……我们将摧毁他们。一个没有神的世界,远远胜过一个被神们牢牢掌控的世界。”
“这太疯狂了。”埃迪诺低声叹道。
“也许吧。”女人回答。“但这就是我们的理想。这就是我们为之奋斗的真理。它并非诞生于神灵、天使或守护神,而是源于像你我这样的凡人心中。人类、精灵、矮人——我们数量庞大,种族繁多,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团结在一起,我们一直在寻找新的血液,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目标不可能在一生的时光中实现。我们播下种子,照料它们……只有我们的后代才能坐在那些缓慢生长的树荫下乘凉。”
埃迪诺深知,他应该让这个女人离开这里,马上离开。她所说的一切,从根本上讲是对神灵的亵渎:是对宇宙结构和凡界秩序的可怕颠覆。凡人应该打倒众神,提升自己?没有不朽力量的指引和保护,凡世诸域难道还能继续运转和繁荣?这太疯狂了!这是最卑鄙的傲慢!
然而……她说的是正确的,不是吗?在埃迪诺的脑海里,在他的内心深处,这是他从未说出的真理;这是他灵魂深处的渴望,从未实现过,因为语言几乎无法容纳它。
这很危险,他想。明天,他就向摄政议会报告她的情况。向他们展示他的忠诚和奉献精神。
但是,我们犯法了吗?我们有蔑视任何法令了吗?我们只是在进行思想交流,仅此而已。这有什么坏处?
“选择权在你,埃迪诺·阿弗林。”女人说,好像他们的谈话越来越让她感到厌烦了。“我不会去强迫你做任何事。”
“你不会强迫我,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女人端详着他。“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埃迪诺。我只是想让你加入一个圈子,一个充满了和你一样想法和感受的人的兄弟会。我们时不时地举行会议,交换意见,考虑各种选择。但总的来说,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只有开放的心态和一定程度上的谨慎。”
埃迪诺考虑了一下。他知道,这女人是在把风险降到最低,但这也意味着她那个圈子的活跃度也会降到最低。说实话,这种想法让他有点兴奋。
我的家人曾经都是强大的法师。耀灵域主夺走了我们的一切。即使他们自己的堕落已被证实,统治凡世诸域的不朽大能也从未有恢复我们的荣誉和力量。没有人为我们挺身而出。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必须有人在某个地方为像我这样的人代言:那些被自私粗心的神灵剥夺了力量、声望和与生俱来的权利的人,而他们把所有凡人都视为一体……
“很好,那么,”埃迪诺叹了口气。“我会考虑加入你的小圈子,奥伦娜·卡恩。这个组织有名字吗?”
女人笑了,笑得缓慢而悠长。“好孩子。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我们是黯日修会,总有一天,也许就在明天或一千年后,我们梦想的日蚀便会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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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8 15:4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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